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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兄弟午休后赶去考场着急拿错准考证顺利入场交警极速救场半岛体育
半岛体育六月的毒太阳底下,一个叫赵静的女人,哭得差点抽过去,死死抓着交警的胳膊,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午觉睡过了头,俩孩子慌里慌张抓起桌上的准考证就往考场冲,谁拿了谁的,压根没注意。
眼瞅着考试都开始了,这可怎么办?就在赵静哭得天昏地暗,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那位被她抓住的年轻交警,擦了把脸上的汗,用一种异常沉稳的声音说:
城市上空没有一丝云,太阳像一团烧得发白的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每一个角落。
知了在老旧小区的法国梧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那声音单调又烦躁,像是给这沉闷的空气里又添上了一把干柴。
嘉发二村,一栋灰扑扑的六层居民楼里,三楼西户的窗户紧闭着,将那股能把人烤化的热气和烦人的蝉鸣隔绝在外。
客厅里,老旧的空调外机在阳台发出嗡嗡的轰鸣,尽力地向室内输送着一丝凉意。
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烟灰已经积了很长一截半岛体育,摇摇欲坠。
他的耳朵捕捉着这栋楼里所有的声音,楼上的拖地声,楼下的夫妻吵架声,还有隔壁电视机里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广告声。
小时候是一起生病,一起调皮,上学了是成绩也咬得紧紧的,一个上游,一个中上游。
他没什么文化半岛体育,这辈子最大的期望,就是两个儿子能有出息,能考上大学,别再像他一样,一辈子跟方向盘和柴油打交道。
这个家,此刻就像一个压力巨大的高压锅,而他和妻子,就是守在锅边,既期待又恐惧着开锅那一刻的人。
兄弟俩的房间不大,一张上下铺,两张并排摆放的书桌,桌上堆满了山一样的复习资料和试卷。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一样的单眼皮,甚至连额头上那几颗青春痘的位置都相差无几。
那是父亲常年不归家的辛劳,是母亲日复一日的操持,是这个普通工薪家庭倾尽所有的期望。
他时不时地抬起眼,看一看对面的两个儿子,眼神复杂,有期望,有担忧,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无力感。
他想说点什么半岛体育,比如“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或者“考不好也没关系,天塌不下来”。
数学公式,物理定律,化学方程式,古诗词,英语单词……所有学过的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在脑子里飞。
两支备用的黑色签字笔,一支涂卡专用的2B铅笔,一块崭新的橡皮,还有尺子,圆规。
她坐在沙发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闹钟响起的那一刻。
她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当分针指向“7”的时候,也就是一点三十五分,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们不是被母亲的敲门声叫醒的,而是在一种长久紧绷后的生物钟惯性下,自己醒来的。
李伟和李航冲到客厅,一人抓起茶几上的一套文具和准考证,看都没看,就塞进了随身的透明文件袋里。
“师傅,麻烦快一点行吗!我孩子高考要迟到了!”摇下车窗,对着前面一辆慢吞吞的网约车大吼。
车子在车流中艰难地穿行,把这辆老车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好几次都是擦着别人的车身险险通过。
“等等!”赵静在后面喊着,想再叮嘱两句,但两个儿子的身影已经汇入了人群。
看着他们消失在教学楼门口的背影,校门外的和赵静,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赵静则望着校门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仿佛目光能穿透那堵墙,看到考场里的儿子。
送考的家长们在警戒线外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小声地交谈,但更多的人,是和、赵静一样,沉默地等待着。
“等有什么用,他们都进去了,安心考吧。”说,“回去把屋子收拾收拾,等他们考完出来,家里也清清爽爽的。”
她把儿子们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把客厅的地拖了一遍半岛体育,又把他们房间里乱糟糟的书桌整理了一下。
她记得,为了方便儿子们拿,她把李伟的全套东西放在了茶几左边,李航的放在了右边。
她想起来了,出门前的一瞬间,李航离茶几右边更近,但他当时正弯腰穿鞋,是直起身的李伟,先伸手越过他,拿走了右手边的那一套。
意味着这三年,这十几年,孩子们的辛苦,全家人的期盼,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准考证……他们……他们拿错了!”赵静指着茶几,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完整了。
“小伟拿了小航的!小航拿了小伟的!”赵静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记得清清楚楚!完了……全完了……”赵静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别哭了!”冲着妻子大吼了一声,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变形,“哭有什么用!得想办法!”
在客厅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他掏出手机,想给老师打电话,可他根本没有监考老师的电话。
“走!跟我走!”一把将还瘫在地上的赵静拽了起来,也顾不上她还在痛哭流涕。
就在他们跑到小区门口,准备拦车的时候,一个穿着荧光绿制服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那名年轻的交警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他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崩溃的中年女人半岛体育,立刻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很严重。
“我儿子……高考……准考证……他们拿错了……拿错了啊……”赵静指着市一中的方向,哭喊着,“怎么办啊……警察同志……这可怎么办啊!”
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扶住情绪激动的赵静,用一种异常坚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这短短的五个字,像一道惊雷,又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赵静几乎要崩溃的身体里。